“怎么了?”郑雅洁恰好撞上唐画。
她揉揉眼睛,“没什么?”
“你不用在意。”郑雅洁搂了搂她的肩膀,“一个永远觉得拯救病人的是冷冰冰的机器和医生的阅历和经验的人,没什么好沟通的,我早就看她很不爽了。”
她挤出个勉强的笑容,“没事,你想多了,我去找我老板。”
她拿着病历薄从监护室经过,就听到高鸣虚弱的声音喊道,“唐医生。”
隔着五米的距离,她都能看到他骨瘦如柴的躯干,覆盖在雪白的被子下面,他很安静,也很平和,他试着去抓起自己的手机,然而那双手颤颤巍巍的,什么也握不住。
“我手抖,头也很疼。”
“要不要给你上点镇痛?”记忆中好像是第二次这么问他。
“好的,我真的有些疼的忍不住了。”
“唐医生,我这次能好吗?”
她努力的扯动嘴角做出轻松的笑容,“当然会好了,你自己都说了,要有希望。”
高鸣点点头,然后闭起了眼睛,忽然留下了一滴眼泪。
她心痛到微微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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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也是愁云笼罩、悲痛欲绝的家长。
高鸣的父母衣着考究,气质卓越,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家庭,父亲神情紧张焦虑,而母亲已经抑制不住的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