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有道理!”托尼·雷诺忍不住想笑。
第二天,福尔克先生让人把那条可怕的蛇送到卡斯特里一个制作动物标本的工匠那里。托尼·雷诺把他拉到旁边,向他解释了有关这条蛇的情况。蛇早被制成了标本,都已经好几年了……可是大家一点不愿意把这事告诉帕滕森先生……出发前一天,让制作标本的人把蛇送回到机灵号上就行了。
确切地说,那天晚上,上床睡觉之前,帕滕森先生给夫人写了第二封信。大量的贺拉斯、维吉尔或奥维德的诗句从他的笔端流泻到信笺上。大家对这一切并不感到惊奇,再说,善良的帕滕森夫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信第二天就要随欧洲邮船走了。它将把这次神奇旅行的详情一丝不苟地传递回去。帕滕森先生在这封信里,比在第一封信里更详细地叙述了所发生的每一件小事,并附带谈了他个人的感想。他讲述了他们如何幸运地从英国航行到西印度群岛,如何克服晕船以及怎样吃了帕滕森夫人为防万一让他带上的樱桃核,也谈到了在圣托马斯岛、圣克鲁瓦岛、安提瓜岛、瓜德罗普岛、多米尼加岛、马提尼克岛和圣卢西亚岛受到的盛情款待以及期待那位慷慨大方的凯伦·西摩夫人将在巴巴多斯岛对他们的迎接。他预计返航也同样会在极其有利的条件下进行。是的,不会发生冲突,也不会遇到可怕的船舶失事!……大西洋时机灵号上的乘客是宽大、温和的,埃奥勒风神不会把羊皮袋中的风暴全部抛向他们……因此,帕滕森夫人既不必打开那份遗嘱,这是她丈夫临行前认为应该草拟的,也不必使用力永远分离而制定的那些预见性条文……什么样的条文?只有这对独特的夫妇自己才明白。